“呔,公子你这话就不中听了,若非老汉我知道你是无心的,此刻绝不肯与你多说一句话。”徐庶的话似乎触怒到了武大爷,当即引起他的不满。
“是,是,小子无状,惹得大爷生气,不知这是为何?”
“嗯,公子你的态度不错,老汉倒也可与你说说。不然,公子若是再这般,想要在幽州境内行商,怕是举步维艰了。”武大爷很满意徐庶的态度,捋了捋白须,教育道:“如今整个幽州境内,若说最得人心的,自然是幽州牧无疑,但凡有谁敢说幽州牧的不好,遇到脾气差的,说不定都会冲上来与你拼命咧。幽州牧是真的在为咱们这些百姓做事,你就说幽州牧征兆劳役为何不要独子,身有疾病之人不要,放在以往,官府恨不得把所有的壮丁都给征招了,还不是因为幽州牧顾及到我们这些老弱,怕孩子们都出来干活,家中无人照料。单单是会想到这一点,幽州牧就值得我们为他卖命。”
“是,是,大爷你说的极是,幽州牧是一心为民,小子不应该以小人之心来揣测。”徐庶的态度依然诚恳,原本他只是随意与武大爷聊几句。但是,聊了这么久,他却是发现武大爷似乎也是个有想法之人,而且隐隐的应该也是有读过书的,所以徐庶这才停留下来,与武大爷多聊一些时间。
“那是!”
武大爷自得的应了一声,好似幽州牧是他所要守护的人一般,被人称赞他高兴,被人诋毁他就发怒。
“就公子你刚刚所说的,官府给孩子们的工钱不会多,还是如以往一般。但是,不论是孩子们,还是我们这些老弱病残都恨不得站出来帮助幽州牧做事,将北京城早日建好。不得不说,幽州牧是个仁善的好官,这城池名字起的都与众不同,嘿!”
徐庶嘴角抽了抽,这北京城的名字怎么就与众不同了。不过,他可不敢说什么,不然武大爷估计又要怼他一波了。
武大爷似乎沉浸在其中,也没注意到徐庶的表情,不然怕是又要开口教育了。
“公子,你先前说幽州牧给予孩子们的工钱高,这却不然,幽州牧给的工钱与往常一般无二,但是为什么我们都很乐意替幽州牧干活?我们都不是瞎子,早日将城池建设好,对我们来说自然也不是坏事,所以孩子们才会如此卖力的干活。至于说有人敢克扣工钱,嘿嘿,老汉我倒是好久没见到这种事发生了,却也想看看有没有人敢这般做。”
很显然,在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底层的官吏克扣工钱,想要趁机捞一笔。然而,不等那些干活的百姓去告状,袁常暗中安排的督查人员就发现了此事,然后,不用说又是一番雷霆怒火。并且,袁常严厉声明,他们已经拿了优渥的薪饷,若是想体验当苦力的生活,他不介意成全他们全家。于是乎,在这些官吏被削去官职,并且连累家中一起被扔到劳力队伍,而且他们还是没有工钱的白干活的情况下,伸手的人就销声匿迹了。当然,只要他们自信能躲过袁常的督查,那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不过,脑子是个好东西,谁也不会傻的为了克扣的那三瓜两枣,放弃自己的职位。
“幽州牧果然仁善,连这些都为你们想到了,让人钦佩。”徐庶这句话乃是由衷而发,不存在拍马屁的行为,毕竟这里就他和武大爷两人,拍马屁也没人知道。袁常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行事却是滴水不漏,即便是徐庶自己来做,都不一定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对了,武大爷,小子在冀州听闻,长安城生乱,李傕和郭汜乱斗,天子正身陷贼子之手,武大爷你有何看法?”
聊了这么久,徐庶终于寻到机会把心中的话给说出来了。
“嘿,咸吃萝卜淡操心,天子的事情与老汉我何干?”武大爷却是嘿然一声,似乎根本不在意天子的情况。
“武大爷,你这话小子却是不认同了。”
说到自己关心的事,徐庶的脸色立马摆正,肃然道:“天子是天下人的君父,他的安危天下人都应该关系,怎么能说与你无关呢?”
“嘿,公子你倒是有些想法。”
武大爷似乎被徐庶的语气给刺激到了,反问了一句,道:“那么,公子老汉我问你一句,若是你的孩子此刻吃不饱,穿不暖,你要怎么做?”
“那自然是去努力做事,争取让孩子能吃饱穿暖。”
“着啊!”
武大爷一拍手,赞同到,随后眯起眼看向徐庶,怪声说道:“既然公子你明白这个道理,那老汉问你,当我们这些子民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我们的‘君父’天子他人在哪里?也许他在宫中锦衣玉食,可曾想过我们的生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