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零无奈地耸耸肩，说道：“没错，我承认，我和纳兰懿在帮你的时候确实另有所图。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没有我和纳兰懿，你现在还在应天府天桥下，天天被应天府的儿子骚扰，生意做不下去，儿子也养不起，你觉得，那样的生活就好了？若没有我，你已经成了怡红院挂牌接客的姑娘，你觉得，这样你就有脸下地狱去见你丈夫了？九娘，这世界上确实没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帮你，我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总是这样，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当初那些在怡红院的姑娘，不都是被你说的忘了自己姓什么！”九娘紧紧捏着拳头，转头咬牙瞪着阿零说道：“若不是我打不过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阿零无奈地撇撇嘴，干脆坐在了椅子上，轻笑道：“你也知道你打不过我。”tqR1

“若是杀了你，纳兰卿肯定会放了自强。”九娘红着眼睛说道。

阿零轻蔑一笑，九娘是傻了才会觉得她能杀得了战无凌。

“好，我就坐在这里，不还手，若是你能杀得了我，那你就拿着我的尸体去换回自强吧，就当是我利用你的补偿。”阿零笑道。

九娘竟当真天真的跑去厨房拿了菜刀，冲过来朝阿零砍过去。

菜刀砍过来，阿零却还是面带笑容，九娘这种动作，在她眼里，完全就是慢动作，只须轻轻一扭头，便可以躲过去。

九娘却还不罢休，又想从后面攻击阿零，谁知那椅子在阿零座下，竟像是长了轮子一般，转起了圈。

上一瞬，九娘眼前的还是阿零的后背，后一瞬间，她眼前的，便又是阿零那云淡风轻的笑脸。

那笑容太淡然，看上去是对九娘那满腔怨恨的鄙视。

啪地一声，菜刀落到了地上。

九娘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眼前这个女人哪里是她杀得了的！

“九娘，我原本可以杀了你一了百了，却还在这里跟你费劲口舌！你以为我想的是什么？玩弄你？秀优越感？”阿零依旧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说着：“我不杀你，念在你为人母亲，若是杀了你，自强无依无靠无人教育，日后也不能成为一个好人！”

“别说了，我若是杀不了你，自强也活不了……”九娘呜呜地哭着。

“谁说自强活不了！”

门外传来凌晔的声音。

“娘！”

九娘抬头朝门外一看，便见自强一身是伤，歪歪斜斜地站在门口，若不是凌晔和包子扶着，他似乎连站也站不稳。

而扶着他的凌晔和包子，也浑身是伤。

“自强！”九娘哭着冲了上去，将自强抱在了怀里，母子俩都大哭了起来。

“是娘不好，娘让你受苦了！”

“是自强不好，自强身为男子汉，不能保护娘，还让娘受苦了！”

母慈子孝，看着倒是挺感动人的。

包子看着竟然流下眼泪，趴在凌晔肩膀上呜呜地哭着：“好感动……”

“受伤的时候都没见你哭！”凌晔颇嫌弃地看了包子一眼。

“我是被自己感动了啊！想不到我包子，也能做一回英雄！”包子吸着鼻子解释道。

阿零无奈地笑笑，再看凌晔和包子的伤都不轻，倒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凌晔和包子去救自强会受这么多伤，看来纳兰卿早有准备！

“让他们母女俩先哭一会儿，你们俩过来，我给你们治伤！”阿零说着便转身进了房间。

包子一听便就歪歪斜斜地跟了上去。侧妃亲自给他治伤，那可是无上的荣誉和嘉奖啊！必须积极一点！

“我就不必了。”凌晔冷冷地说着，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阿零转头看了看凌晔，觉得这人有些奇怪，那落寞的背影，看上去很像是失恋了……

“凌晔，你没事吧？”阿零叫道。

“放心吧，他死不了！”包子笑着说道。

阿零却觉得凌晔有事，看凌晔的伤势，明显比包子重！可凌晔的武功分明是比包子好很多的！

“喂，该不会打架的时候，都是你躲在凌晔身后吧？”阿零白了包子一眼。

“是他非要冲在前面，我有什么办法？”包子耸耸肩，靠在墙上说道：“姑娘，求治伤啊，我快死了……”

阿零白了包子一眼，骂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阿零说完，便就跟在了凌晔身后，谁知凌晔啪地一声把门给关上。

“喂！你差点夹到我帅气的鼻子！”

凌晔却关在屋子里一句话也不说。

“侧妃，你那不是救他，是害他！”包子却还靠在墙上无病呻吟道：“你再不来，帅气的包子就要死了！”

阿零看包子那不要脸的样子，忽然有种纳兰懿的既视感，白了包子一眼问道：“别告诉我，这句话也是太子教你的。”

“是！”包子老实回答道。

阿零回头看看凌晔紧闭的房门，想着那货大概也是有心事，便不再打扰他，先给包子治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