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月冷笑。

面对生死也可以低头的高傲不过是虚假的，也不知道紫烟女人在得意些什么。当然沈倾月不可能去提醒紫烟女人。

她伸手，在紫烟女人放开的状态，精神肆无忌惮的入侵紫烟女人的精神海。

紫烟女人瑟瑟发抖，沈倾月的精神占据掌控了她的魂魄。伸手一捏，紫烟女人像是一团雾气一样散开在她的掌心。沈倾月低头看着，眼睛微微发光，穿透了紫烟女人的身体，打入一道奴隶印记。

让紫烟女人终身也无法反抗自己，永生永世都无法从她的掌心脱身，除非死亡。

只要灵魂不消失，就是她的奴。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紫烟女人的魂魄是残缺不全的，在她手上的只是三魂七魄当中的其中一个魂魄。难怪情绪如此暴躁，根本不能说通道理。即使是探索紫烟女人的记忆，也得不到有关于紫烟女人本身的记忆，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魂魄，为什么要将魂魄分开。而且为什么独立魂魄分开之后竟然外表看起来竟然和一个完整的没有什么不同。

沈倾月紧紧皱着眉头，分外不解。

只能从这个魂魄的尽头，听到了一声欢呼。

排山倒海一般的欢呼声音，隐约间能望见无数人跪倒在她的脚下，整齐划一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xxx女！”

啥？

沈倾月眉头一皱，反正也不喜欢紫烟女人，索性根本不管紫烟女人的痛苦，暴力冲破，也想要听到那一声呼喊。

“紫……”

“紫烟……”

“紫嫣圣女！”

“紫嫣圣女！”

透过女人的记忆，仿佛自己就是女人一样。站在了高位之上，背后光芒万丈，前方跪着无数狂热民众。他们高呼其名，仿佛她是他们的神明一样虔诚。

沈倾月仅仅体会到了一秒钟的时间，骤然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视线。

看不清楚面容，被笼罩在圣光之内的女人，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自灵魂深处炸开惊悚感，来自记忆当中的凝视？跨越时空的感知？难道对方已经达到了，不论在什么地方什么空间什么时间，提及、看见都能感知到的存在？

就像她以前在现代世界听说的神话生物一样，他们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凡人跪拜，诚心许下的愿望他们能够听见，同样的，怀着恶意的诅咒他们也会降下神罚。

只要提及，便会感知。

即使是万千宇宙当中的一粒尘埃，都在他们那颗大脑当中旋转。

沈倾月并不相信神。

即使是穿越到了这个大陆，她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神，不过是更强大的人。

惊悚过一阵之后，沈倾月骤然从紫烟女人灵魂处退出，久久不能言语。

不论如何，她最起码能确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个魂魄的元神，的确是一个很强大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只是她并不因此而感到害怕，反正做都已经做了。

被彻底入侵大脑的紫烟女人一脸茫然，大脑一片空白。

沈倾月念头一动，看着紫烟女人，说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紫烟女人摆了摆头，现在的她连眼前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眼神跟个孩子一样单纯，透着隐隐的圣光，好像有点接近，沈倾月在她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个人了。

沈倾月的眼睛眯起，闪过一缕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