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蒹葭是晌午才起来的,这天气还没有转暖,但是能捂一身汗,连蒹葭也是感觉有些难受,她刚准备跨过睡在外侧的汝鄢祁木下床,就被一下抓住了脚腕。
若不是她还算是淡定的,非得一下坐到这汝鄢祁木的胸膛上,不压断这肋骨,怕是也要让汝鄢祁木体验一把胸口碎大石的感受了。
“在休息一会儿……”
“臣妾已经快五六个月没有管过这府里的事务了,是时候该重新捡起来了。”
汝鄢祁木连眼睛都没睁开,但却放开了连蒹葭的脚腕:“不急于一会儿……”
连蒹葭轻盈的跳下了床,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上:“等臣妾打理完自己,这日头都要偏西了,可不是一会儿不一会儿的事情啊。”
汝鄢祁木微微睁开了半边眼睛,连蒹葭说是有些变化,但是这变化无非是她待人接物变得不是那么生硬了,但做事风格可是一点都没有变。
连蒹葭活动了活动有些酸软的筋骨,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隙,吩咐这守在门外的雪莱去准备沐浴用的热水,就重新关上了门,明明是声音很小的吩咐却一字不差的落入这汝鄢祁木的耳朵中,连蒹葭一回头,这汝鄢祁木已经坐在床边,慢慢道道的换起衣服来了。
“蒹葭,母后的消息若是传来了,到时候难免要入宫看望啊。”
“去是得去,但是她是被虫子咬了,又不是被我咬了,难道还会有什么担心的吗?”
汝鄢祁木揉了揉眼睛,语气平淡:“母后来了一趟八王府,惹哭了小世子,结果回去的路上就被这毒虫咬了,这太后的马车当时可是停在我们这八王府的马厩中的……”
“那不正好吗?若是他们主动找上门,那王爷就可以乘机处理掉一些墙头草了。”
“哦?这是何意?”
“没有人会在自己家里作案的,而且王爷您的封地是苗地,就算是我们做也是苗蛊,而不是毒虫。这件事情在我们口中只要演变成为别有用心的人在陷害不就好了。”连蒹葭很快的就整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
自从梦魇消失了,连蒹葭发觉自己整个人轻松了太多,就连想起事情来也变得更为流畅了。
“其实啊,昨晚本王就在构思一件事情了……刚刚你不是说到了这陷害吗?害人的人不可能救人对不对?若是本王替母后找到了解决的方法,那这件事情就与我们彻底无关了不是吗?”
“可这事情不是方才快天亮的时候才告诉王爷的吗?王爷构思的事情应该与它无关吧……”
汝鄢祁木走了过去,揽住了连蒹葭的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敏锐。皇兄不是突然对你动心了吗?如果这个可以拯救母后于水深火热的人,与你长得很像呢?”
“那就太过刻意了。”
“当然不可能是易容一人进去,这皇帝身边也不是说全部都是废物,我的意思是,让这若水从这蛇女中找一个与你有五六分相似的女子就好……你来想想这两件事情这样联系起来如何?”
连蒹葭点了点头,任由这汝鄢祁木拉着她去窗边的软塌前坐下,很认真的考虑了起来,这两件事情其实结合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关联性太强,难免就会让人多想。
“王爷这个人情我们可以不要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