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她一噎，讪笑道：“那姑娘喜欢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总得寻个让您满意的。”

“首先要颜好。”

“颜好？”

见姒玲珑指指脸，男子便心领神会，“如此，那小的便让他们都打扮打扮挨个儿上您挑选。”

“不用打扮，”姒玲珑道，“妆化得再好看洗了照样吓人，你让他们一齐上来吧。”

一群身着各色彩衣的小倌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被带上来，人人都按照姒玲珑的要求‘素面朝天’，看起来还有点紧张。

现如今在武陵，这种以出卖色相为生的男子比青楼女子地位还要底下，通常有些姿色的，经常会根据客人的需求来装扮自己。

比如接待有‘某种癖好’的男客人时他们就会扮女装，接待女客人则会扮作书生清雅公子一类，无论哪种装扮，也不过是为了钱财博人一笑。

但像姒玲珑这般要他们以本来面目示人的主，倒还是头一次遇上。

“姑娘，可有看上的？”领人出来的男子躬身问道。

姒小姑奶奶的眸光在一群衣着花枝招展的男子中间左右流转，最后停留在一个红衣男子身上：“就他吧。”

“是，”男子再次躬身行礼，转身向她选中的那位小倌道：“朱璃，这位贵客看上你了，还不快上前来伺候着！”

“是！”

那名叫朱璃的红衣男子虽然应得柔媚，但眉目间还是不乏阳刚之气的，姒玲珑随即递给他一只纤纤玉手，道：“你是会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

朱璃低头接住她的手，低眉顺目的道：“回姑娘的话，璃儿旁的不会，只会逗姑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