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白阴沉了脸色，早已没有了丝毫的兴趣，就像是处于猎食中的狮子盯着这块肉就等着她一开口就足以下咽：“她在哪！”

妾侍奶娘哪里还敢有什么心思，只能暗念着这个大小姐能看在自己和盘托出的份上留个命吧。毫不犹豫在她人性命和自我危机之间把这个产婆的住处说了出来。

“求莫王妃饶命啊！所有的事情都与老奴无关，老奴想劝阻也是无力啊！求莫王妃看在老奴坦诚的份上绕了老奴吧！”睁着眼睛说瞎话谁都会。这些年怕是不少婢子的死或者折磨人的主意都是来源于她吧。

宁望白放下手中的鞭子，干净洁白的玉手上哪里还有任何一道阴影，嘲讽道：“你倒是识时务。”

现在的妾侍奶娘很容易就让宁望白想起自家嬷嬷，两个人同为嬷嬷奶娘、怎么差别就这么大！？果然还是自家嬷嬷好，只是可惜了好人不长命...

这句话其实并非不无道理。就好比她娘亲、还有嬷嬷。不都是善心得不到善报，还死在了那莫须有的善里。

“莫王妃明鉴啊！老奴是忠于宁府绝无二心啊！老奴对一些恶行也是甚感伤心啊...”

越说越离谱，但宁望白也没有阻止这妾侍奶娘想以表衷心来求命的需求。奉承的话谁都会说，她也不会被这些虚伪眯了眼。

宁望白现在不会要她的命，在楚和阳没有倒台之前、这个人作为楚和阳“最忠诚”的嬷嬷自然是用处极大！

“本王妃不会亲手要你的命。”至少不会是现在，亦不会是亲自动手。要一个人死，有太多种方式。

“多谢莫王妃饶命之恩！多谢莫王妃！”感激涕零的表情就差没有给她松绑来个全身心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