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捂着头看小白,皱眉问道:“你做什么?”
小白理了理头发,故作淡定地看他:“我做什么?我倒是想问你在做什么?”
夜墨看着眼前的人,他知道她最近变得不一样了,他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个人却心情大变,不止再不肯和他同榻而眠,而且不肯让他碰她,他们不是都已经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了么?怎么回过头来又回到了最开始?
少爷想破脑壳也想不出来个中缘由,他只是不知,祸从口中,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一个人对他死了心,失去所有依赖。
夜墨眯了眼看她,不再有所动作,理了理西装袖口,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他头发依然梳成all back,他不说话不笑的时候,是没人敢上前去跟他亲近的。
小白正了神色,正襟危坐,前头钱叔手足无措,也不知怎么劝慰两人,只听得他家少爷冷声说:“还不开车做什么?”
钱叔才一脚油门下去,缓缓驶向莱茵半岛去。
连续几天,小白都没有再回夜家大宅,她要么住学校,要么就干脆住在医院里。
又是周末,晚上,她开着车将客人送到夜店门口,收好钱,交了钥匙,她正想要离开,抬头看了看夜色里犹显得魅惑诱人的夜店,鬼使神差地,她想要进去喝一杯。
她说,一醉解千愁,喝了这一杯,她就会彻底放下对夜墨的感情,她其实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道理她都懂的,对于不喜欢自己的人,哪里有死缠烂打的道理,她笑得有些无奈,进了夜店。
夜店里依然是人声鼎沸,音乐声充斥在耳边,烟酒味混杂成一团,舞池里到处都是宣泄释放的人群。
小白挤到吧台边,对年轻帅气的酒保说:“给我一杯martinis……”
酒保身后是满排的银质调酒器和各种酒瓶,他笑着问小白:“你成年了吗?”
小白和那些时常光顾酒吧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她纯素颜,动作也有些拘谨,所以酒保为了安全起见才多嘴问了一句,小白正要说话,有人勾住了她的脖子,她防备地回头看去,原来是傅晴。
傅晴笑着对酒保说:“她不是未成年人,你放心调酒给她就是。”
想起上次在万博的事,小白很想不去搭理眼前这个她的前偶像,可夜墨的话言犹在耳,你的喜怒全在脸上,她知道这样不好,她将是要踏入社会的人了,她不能那样任性的,于是,她笑笑对傅晴说:“谢谢你。”
傅晴也要了一杯鸡尾酒坐在了她身边,挑眉望着她:“怎么是你一个人来这里?夜墨他放心吗?”
酒保将调好的酒端到了小白跟前,小白抿了一小口,不发一言。
傅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她的落寞,她的不开心,她都尽收眼底,她嘴角浮上了笑意,优雅地端着酒杯,就这么一直坐在她身边,感受着她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