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长睫颤的厉害,里面一片赤火燃烧,哽咽点头。
“那、不许后悔!”
“不后悔、”
君烨炽热的唇舌顿时落下来,急切的吻着她。
被男人一碰,身体愈发空虚厉害,她一双桃花眼半阖,本澄澈的眸子里迷离若春水朦胧,脸颊被情潮烧的通红,紧紧咬着下唇,无助的看着君烨。
男人俯身上来,怜惜的吻着她的眼睛,含住她柔软的唇瓣,低哑道,“别咬,乖,会喂饱你的。”
她那样火热,他却越发的温柔下来,只怕自己会伤了她。
霞光照进房内,一片朦胧暗影,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帐中温度急升。
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扣着她的下巴低哑问她,
“什么时候和蓝玉臣退亲?嗯?”
他威胁她!
在这个时候威胁她!
二白水眸中染了一抹恼怒,张口咬在他肩膀上。
男人压抑的闷哼一声,声音诱惑低哑,带着丝丝痛苦,
“快说,什么时候退亲?”
二白几乎哭出来,妥协道,“明日便退!”
男人满意的吻着她的唇瓣,喘息道,“嫁给我,好不好?”
二白胡乱的点头,“好、好!”
男人额上汗水涔涔而下,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滚落进锦绣云被中,刹那不见了踪迹。
黑暗中几乎是叹息的一声,
“二白,我爱你!”
爱到了骨子里,爱到同血液一般融入不可分割,爱到超过他的性命。
身下少女双臂揽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薄唇,含糊回应,“我也是。”
天色渐渐黑下来,房内一片黑暗,廊下灯影照在晃动的垂帐上,流泻出一片暧昧的光华。
男人不知疲倦的索求,到了最后,中了媚毒的反而似他。
直到二白累极,晕晕沉沉的昏睡过去,男人压下来,死死的抱住她,额头贴着她的,剧烈喘息。
已是深夜,静谧无声。
廊上灯火红色的光影照进来,波光流媚。
君烨凤眸深邃,宠溺的看着怀中女子,将她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理到耳后,吻了吻她紧闭的眼眸,心中无限柔软和满足。
终于,她彻底属于他了!
一生,只属于他一人!
随手一挥,宽袍穿在身上,他动作轻柔的将女子打横抱起,缓步往浴房而去。
浴房四角燃着白玉琉璃宫灯,灯火氤氲在水汽中,在清澈的池水中洒下一片烟火似的暖黄。
君烨抱着女子坐在温热的水中,轻轻替她清洗身体。
二白沉沉昏睡着,曼妙的身体上一片片青紫红痕,君烨蹙眉,忍不住心疼,女子实在太过热情,他便失了神智,实在要的狠了些。
手抚着她柔软的身体,男人眉头一皱,身体又开始涨疼,只怕自己会忍耐不住,忙用浴巾将睡熟的少女裹了,抱着她起身。
已是半夜,夜色寂静,皎月清亮。
月光幽幽,倾斜而入,照在女子粉晕未退的脸颊上,一片清透水润的雪白。
君烨小心将她揽在怀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一片柔和,低头吻了吻她紧闭的长睫,满足轻叹。
次日,君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眼睛未睁开,下意识的去捞女子入怀。
身边是空的,君烨倏然睁眼,只见床榻上只有他一人,哪有二白的身影。
昨夜仿似只是他做了一场鲜活的春梦。
君烨抬头揉了揉额角,目光落在锦被那一抹红痕上,目光忽深。
不由的缓缓勾唇,眸底无限柔软。
只是,他的女人去了哪?
刚要起身下床,眼尾突然瞄到软枕下露着一角宣纸。
俊眸眯了眯,君烨伸手将那宣纸抽了出来,上面的字迹工整清秀,
“昨夜多谢大司马以身解毒,不胜感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宣纸下,压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君烨的脸色霎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
“锦二白!”
方才目中的旖旎和柔软全然不见,只剩一片森然冷意。
他翻身下床,握着银票的手微微一用力,那银票顿时化成齑粉簌簌而落。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以身解毒?
不胜感激!
高傲的大司马备受打击,恨不得立刻将那女人捉来,按在身下,做到她下不了床。
看来自己昨天晚上还是太心软了。
那女人欢脱的很。
该死!
男人胸口郁气无法发泄,低低咒骂一句,恨恨决定,那女人不主动来认错,他决不原谅。
此刻二白走在街上,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早晨醒来的时候,昨夜种种入脑,想起自己的主动和索要,她羞窘而紧张,不知如何面对君烨,于是灰溜溜的逃了。
此刻双腿打颤,肚子也饿的不行,体力眼中透支,在路边上随便找了个小吃摊,要了一大碗牛肉面,吃完才觉得舒服些。
付银子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给君烨的五百两银子,忍不住开始有些心疼。
其实不过是表达一下意思,一百两也就足够了,她当时脑子一抽,怎么会那么大方的给了五百两。
不知道日后再要,君烨还能不能认账?
日后。。。。。。
二白脸上一红,长吁了口气,拍了拍脸颊,这一夜后,好像突然就变污了。
回去的时候,果子看到她先迎上来,笑道,“小姐,你回来了?你怎么去大司马府了,是不是那个君烨又为难你了?”
二白脸上有些红,眼尾添了几分女人的娇媚,似含苞桃花初绽,她干笑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大司马府?”
“七娘说的啊!”果子道,“昨日天都黑了还不见你回来,七娘说你可能在大司马府,我和七娘一起去找你,在大门口碰到君烨身边那个侍卫,他告诉我们你晚上不回来了。”
二白抬头,看着站在廊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七娘,脸上红的更厉害,讪讪笑道,“昨日有事,让你们担心了,我走了一路累了,先去休息。”
说罢,穿过葡萄花架,不敢看七娘,径直往自己房间里去了。
果子看着她逃也似也背影,走到七娘面前,疑惑的道,“小姐好像哪里不对劲?走路姿势和往常也不一样。”
七娘媚眼一转,暧昧的笑了笑,那抹笑意还未晕开又变成了忧虑,她轻叹一声,
“掌柜的,唉、”
两情相悦,这也是迟早的事,只是,那人那般高高在上,他可能一心一意对待他们掌柜的?
那个明鸾呢?
他放的下?
二白的性子她了解,是绝不可能给人做小的。
二白她事事精明,只怕被情困了心,以后道路艰难。
回到房里,二白躺在床上只觉浑身疲累,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直睡了一天。
而大司马府,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君烨一整天都阴沉着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那些公文,却半晌不见翻动一页。
脑子里似乎都是那女人躺在自己身下迷离的模样,妖娆的扭动着身体,猫叫似的喊他的名字,
“君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