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起眉，语气有些平淡的问：“王阿姨，她为什么又走了？”

她是不想看到她这个女儿吗？

她就这么讨厌她这个女儿吗？

“小晚……”

身后响起姚玉兰苍老的声音，唐乔晚转身看着老泪纵横的她，眼底露出了心疼。

她在病床前坐了下来，伸手替她外婆擦着眼泪，“外婆，你别哭了好吗？我看着心疼。您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有好转，要是又哭垮了怎么办？”

顿了下，她又笑看着姚玉兰说道：“外婆，她走了就走了，您不要再伤心了，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走。”

她刚刚虽然没在，但是她知道她外婆伤心一定是因为她的妈妈姚静怡。

她外婆这二十多年一直都在盼着她妈妈能够回来，可如今她妈妈回来了，却又走了，也难怪她外婆会伤心。

她嘴里的‘她’，自然指的是姚静怡，虽然她从来不在姚玉兰面前说她妈妈的不是，但她心里对姚静怡并不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姚玉兰听到她的话，布满皱纹的额头蹙了起来，深陷的老眼中情绪很复杂。

“小晚，别……别恨你妈妈，她……离开是有苦衷的，她说……还会再来看外婆，下次她来，外婆一定……帮你留住她。”

唐乔晚不想她外婆担心，唇角挤出一丝微笑，朝着她点了点头。

姚玉兰见她点头，再次说道：“别恨你……妈妈。”

“好。”唐乔晚再次应了一声，担忧的看着姚玉兰，“既然她还会再来，那外婆也别再哭了。”

说完，她又伸手替她外婆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