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内殿之中，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连那沉重轻缓的呼吸声，都是清晰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忽然响起一阵柔和却又十分虚弱的声音，宛若一缕细微的清风，飘散在众人耳边。

“小觞......”

瑾瑜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心中感叹，虽说前几天她用自己的魔气给她吊着一口气，但是能凭着这口气撑到现在，也实在是不容易了。

想到这里，她的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久觞那顷刻间放柔的脸上，清亮的紫眸中，闪过两道意味不明的幽光。

接下来，就看他如何选择了。

久觞一听到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便惊喜地垂下眸，对上那双勉强睁开，黯淡无光的眸子，声音放的极轻，仿佛怕吓到了她一般，低低地道，“如忱，你醒了。”

如忱牵了牵那毫无血色的唇角，吃力地抬起手，轻触上那比她脸色好不了多少的清瘦脸庞，语气轻缓，“小觞，你不需要为了我勉......勉强自己，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我没关系的......不要因为我，让自己活得这般辛苦......”

瑾瑜看着那笑容真诚而温婉的女子，微微敛下了眉眼，纤长的羽睫遮去了眸中复杂的深色。

这如忱，是个好女孩，也是个为弟弟着想的好姐姐，只是她不明白，她越是这样说，久觞心中的愧疚和懊恼就会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