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会尽一切能力……”

戚罗抬手，“別！我们师徒，都没有这个福气承受你们皇家的恩泽，我们没有资格……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不信没了你们纳兰家，我们就不能活了……大不了我争取回到族里，宁愿躲得远远的，也不要再踏进京城一步……”

“不，哀家说过需要照顾你们，不要走好吗？”太后一急，连忙抓住戚罗的手臂，“大不了……大不了，让若枫留在这里养病，什么都不用做……哀家会把最好的药材，最好的御医，全都给你们！”

“恕我不能接受。我想要带我的徒儿走，难道这点小小的愿望，我们都没资格实现吗？”要不是太后的愧疚，他们当年还能活吗？

戚罗痛苦地揺揺头，他不敢想象，继续留在这危险的皇宫里，若枫会不会继续出事……久而久之，就会出事到，连他也不能挽回的境地……

“……那，至少在这里养病，待身体好了再离开不行吗？”她还在尽力挽回。

但可能吗？不可能，有些伤，不是说养好了一会儿就能好的，它们永存心底，经不起任何的伤害。

这等同于在伤口上撒盐，完了还要把这些盐都抹走，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样会让伤口更痛。

“他的伤，只有我能治，只有墨氏一族的医术能治，就算太后您把全天下学医的人都抓过来，也挽救不了他。就这样吧，我要把他带回去。”也许只有徒儿，或者慕容家主，才能救若枫……这个天下，已经没有他值得相信的人。

太后：“……”

“我会让青儿过来，帮我带走若枫。至于太医院那边，毒药的事情由我来接手调查，我相信若枫宁愿去偷懒，也不会想去管你们任何的事情。”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他是一个师父，理应替自己的徒弟争取最大的利益，理应让他幸福。这也是他能为若枫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