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君胤寒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甚至他觉得今天晚上的自己有些奇怪，其实他原本过来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沈潇潇是不是真的和君离轩合谋在一起了，可是来到这里之后，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想要知道得多一点。

比如这一年多她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比如她怎么会变成了楚云，当年为了救他有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又比如，她恨他吗......

可是在这里等着等着，他忽然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他唯一想要知道的，是他们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

哪怕不能像以前那样，像个陌生人或者熟悉的陌生人都可以，起码见了面还可以打个招呼，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像彼此之间除了嫌恶就只剩下恨了。

沈潇潇一直没有甩开他的手，反而一直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带一点波澜，只是神情忽然又慢慢的深邃了起来。

君胤寒抓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以为她这样是犹豫了，正要说话，沈潇潇却淡淡开口道：“你现在让我觉得真恶心......”

君胤寒怔了一下，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已经送了不少的力度，沈潇潇却已经不紧不慢的从他的手里挣开自己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神也染上了几分讥讽。

“怎么，九皇子现在已经沦落到了要靠美色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了吗？是觉得最近竞争太大了，还是觉得自己现在的体力够用，一个公主加上一个丞相府的小姐不能满足，恰好以前的侍婢改头换面回来了，想要来吃回头草了？”

沈潇潇冷笑了一声，就好像看不到君胤寒变得苍白的脸色一样，继续开口道：“不过真是可惜了，九皇子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是我向来没有吃别人剩饭的习惯，更遑论......”

“破鞋”这两个字沈潇潇始终说不出口，一来是因为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君胤寒毕竟是个皇子，他隐藏起来的势力未必比她低，而且她将来还要从他手上拿东西，怎么着也不能把脸给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