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章娴转头,只见阿璃支着脑袋,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很好!县主辛苦了!”
阿璃笑笑,翻身起来,脚还未站稳,便听得一声“姐夫——”
阿璃脚下一歪,差点摔倒,走到窗前,只见陈宏正蛮横地推开赵阿三。赵阿三虽然是个莽夫,却是个懂礼的,无论陈宏怎么来横,他都不会主动出手,陈宏大概是被逼急了,一拳头朝赵阿三的脸上揍过去。
赵阿□□应快,躲过了,但拳头还是擦着他一侧脸颊。罗玉霜一下怒,操起旁边的棍子便要打下去。
幸好燕十三及时赶到,捏住了那根棍子。罗玉霜愤愤不平,拉住赵阿三看他的脸。
“他们感情似乎差不多了。”阿璃笑道。
章娴看她,“县主没听见陈宏方才叫的什么?”
姐夫?
他叫谁姐夫呢?
这里疑似他姐夫的难道不是顾侯?亏阿璃还笑得出来。
阿璃很不以为然,“这种无耻之徒的话你就别在意了。”
不,我是不在意,只不过,你真的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脑子都长在大腿上,被女人一撩就要错位,看陈国公府如此不要脸,谁知道顾臻扛得住多久?
阿璃完全不担心顾臻会抛弃她,反而拉着章娴去楼下看好戏。
在听见那声“姐夫”时,顾臻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也抹不平,“何人在外喧哗?带进来!”出口,声音中隐含怒气。
陈宏心头一喜,赶忙进屋,对着屋里三位揖了揖,看起来循规蹈矩得很!
顾臻可没心情跟他客套,只道:“陈世子好兴致,我这茗香居何时藏了你姐夫,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大呼小叫?”
陈宏敢叫,自然是有备而来,听得顾臻如是说,立刻做出无辜模样,赔礼道:“去年晋王在御前为阿姐与顾侯撮合婚事,皇上也觉得不错,就等顾侯回长安赐婚,结果后来出了那么多事。可不管顾侯遭遇什么磨难,阿姐对顾侯都矢志不渝。而我,也一直将顾侯侍卫最敬重的姐夫!刚才只是求见心切,这才失了仪态,还望顾侯宽恕则个。若顾侯不原谅我,阿姐一定不会认我这个弟弟!”
一番话,把李元扯进来,暗中还搭了个太子,开口闭口又是陈芝华,好像他顾臻真跟陈芝华有什么似的。
江婉在一旁听得啧啧称奇,敢情阿璃还是抢的别人的夫婿,心头不免有些低看了去。而阿璃也正好从楼上下来,一身衣裳并不多么华贵,头上也没有多余的发饰,本以为她入长安,好歹该端端侯夫人的架子,没曾想,还是一副穷酸气儿,连她这个太子府的侍妾都不如。
阿璃自然也看到那只骄傲的孔雀,今天婉孔雀可谓是盛装而来,估计把值钱的玩意儿都堆自个身上了,耀眼是耀眼,就是少了点韵致和品味,跟个暴发户似的。
顾臻见阿璃下来,起身亲自将她迎到自己的身旁的位置坐下,还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摆,十分体贴周到,看得那头的陈宏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就是侯夫人吧?”明明是上前见礼,声音冷漠,态度傲慢。
阿璃就跟没听见一般,兀自坐好,自然也没有要起身见礼的意思。章娴及时为她倒了一盏热茶,阿璃饶有兴致地慢慢品着。李元及时将自己的杯子往外推了推,看向章娴,章娴只得顺道再给他倒上一盏,转头,又给太子和顾臻各倒了一盏。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品茶,竟没一个人啃声,仿佛陈宏根本不存在似的。
陈宏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他这一揖,只是点到为止,腰身都没弯下去,但身子是前倾的,以这个姿势僵着,所有力气都在后背上,不一会儿就扛不住了。
“陈国公世子陈宏见过侯夫人!”陈宏加大了音量。
阿璃抬眸,眉眼弯弯,“原来是陈世子啊?方才我听你在叫姐夫,又说你家姐跟我夫君如何如何云云,本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不知廉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他人夫君,没曾想到,竟是陈国公府的世子,失敬失敬……”
野女人到底谁才是野女人?又是谁抢了谁的夫君?
这个狐狸精可真会颠倒是非,我阿姐跟顾侯两情相悦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玩泥巴呢!
陈宏没料到阿璃如此无耻,一时气红了脸,“明明是你抢了我阿姐的夫君!”
阿璃不说话,看顾臻。眉眼似笑非笑,小心眼儿直冒坏水的模样,别提多撩人了,顾臻恨不得啃她一口,转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恢复冷凝:“陈宏,原本我念在镇远侯府与陈国公府算得上半个世交,有些事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跟你计较。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一而再地侮辱我镇远侯府,看来,今日你是逼着我要摆出个态度来不可!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让你太过失望。”
陈宏一懵,没想到顾臻竟然会这般说话,“我何曾侮辱镇远侯府了?顾侯且不要受妖人蛊惑!”说罢还狠狠瞪了阿璃喝章娴一眼,这两个女人留着果然是个祸患!
“你还真不知悔改,三日前你在梅园做过什么,当真以为能蒙混过关?今日你擅闯茗香居,败坏我与夫人名声,难道我也冤枉了你”
陈宏一下急了,“那顾侯你一月前还与我阿姐互说衷肠,转眼却视我阿姐如陌路,这又是何道理?”
“你说什么?”顾臻惊,阿璃更惊,莫非顾臻还背着她跟小情人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