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以大局为重，所以我娘死了，我被送往国师府，父王还真是深明大义啊，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北郦王脸色僵硬，郦驹继续道：“我不知道父王有没有后悔，我只知道我不会做自己后悔的事情，一次便足以让我割腕。”当初若非是为了北郦，他根本就不会背叛导致这样的后果，午夜梦回多少次他尝到那种揪心的痛楚。

后悔吗？

是有的吧。

“娘死前有没有后悔，我却知道。”

北郦王猛地抬头看向郦驹，对于心爱女子对自己的看法他还是非常在意的，“你娘有跟你说什么？”

“你在意吗？”

北郦王瞪着眼睛。

“娘死前无比的可怜，她告诉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也要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的心爱的人，不要因为别的事情而错失让自己后悔，现在想想我娘当时的神情真的很可怜，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却没有能力保护她，只能任由她自生死灭，我娘还说若是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要遇到你。”

北郦王听到这句刷的一下直接跌落在龙椅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底闪过的全是痛楚。

“遇到你，我娘后悔了，但是她却依旧无法自拔沉沦直至死。”

“......”

“你想怎么做，你要怎么做，我无法阻止，但是我告诉你，你若想敢对她下杀手，你最终看到的只会是两具尸体。”郦驹说着便转身离去，当年他虽然年幼但是娘惨死的模样他却一直都记得。

北郦王靠在龙椅上，一时之间看起来居然像是苍老了十几岁的模样，初遇般的美好，得到的沉沦，失去的痛苦的，他一一承受过，以至于这么多年从不曾忘记。

还记得初遇，他根本就无法想象那样一个美好的少女居然会是奴隶的出生，而他更加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奴隶，为此不折手段，而他却忘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去保护她。

相比之下，他的儿子却要比他好太多了，他爱那个丫鬟，可是呢，在他没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他的爱不会显露出来，北郦王深深的叹了口气。

穆清歌发现从宫中回来之后，碧环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风烟给穆清歌给梳发，那边的碧环将床铺整理好让小姐睡觉，而后看向还在梳头的穆清歌，“小姐。”

穆清歌从镜子里可以看到碧环犹豫不决的面容，当下看了眼风烟，风烟明白小姐的意思当下直接退了出去，碧环其实并不介意风烟在不在，只是风烟在的时候有些话似乎很那开口，而穆清歌恰恰看出来。

“说吧。”

“小姐，倘若是你，你会如何抉择？”

穆清歌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而后转身看着碧环，“你可知道我和王爷是如何认识的？”

碧环摇摇头。

穆清歌大致跟她讲了她和凤绝尘的相遇相识相爱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