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开动。
看着车影从眼前消失,沈东柳脸上才浮现出一股冷意。
“燕清舞,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孤僻冷傲,不过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
“你是属于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没有谁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谁也不行!”
“哼,楚牧峰是吧,你不说,我难道就不能调查吗?我倒要瞧瞧他是何方神圣!”
这刻的沈东柳在儒雅的面具下,散发出一股暴戾气息。
“小姐,你没必要这样对待沈少爷的,他对你也是一片真心的,他……”
眼瞅着韩不负要替沈东柳解释,燕清舞却是当机立断的打断他的话,无所谓的说道:“韩爷爷,我就是不想听这样的话才去金陵城的,您要是说再这样,我扭头就走。”
“别别别,我不说了,不说了!”
韩不负连忙说道,心中为沈东柳默哀三秒。
……
吴越站。
当楚牧峰过来的时候,因为是周末,所以站长他们都休息了,报到只能等到周一。
“东方,你对这博望城熟悉吗?”楚牧峰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问道。
“科长,这边我没来过,还真不熟。”
东方槐摇摇头,“要不,咱们还是先找一家酒店住下吧。”
“行,你安排吧!”
楚牧峰点点头。
第二天,周一。
吴越站。
楚牧峰按照章程走进这里,见到了站长朱廉。
说真的,要是楚牧峰还是以前的特殊情报科科长,还是担任着秘密督察的职责,就算是见到朱廉,都会高人一等。
可如今自然是不行,他现在就是吴越站所属的一个分站副站长,最起码的官场规矩要懂。
眼前的这位吴越站站长朱廉,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笑面虎。
实际上在唐敬宗给的资料中,也是如此定义的。
略微显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
那双隐藏在厚重黑镜框背后的眼睛,转动间散发出一种老奸巨猾的光芒。
灰色的中山装仿佛就是最好的掩饰,将他的所有锋芒都给遮掩住,但你要是觉得他就是一位邻家大叔的话,到最后会被算计的死无葬身之地。
这可是军事情报调查局内真正的封疆大吏,岂能忽视?
“楚牧峰,楚科长,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可是久闻大名啊!原以为咱们是没有机会交集的,谁想到你竟然会来我这边啊!”
朱廉放下调令后笑吟吟地说道。
“朱站长您言重了,从现在起,我就是您手下的一个兵!”楚牧峰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手下要都是你这样的兵,我就能高枕无忧了!来来来,坐下说话!”朱廉起身招呼着楚牧峰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谢谢朱站长!”楚牧峰道谢后就坐下来。
“楚科长……”
“朱站长,您可别这样称呼我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特殊情报科的科长,而是咱们槐明站的副站长,所以说您叫我名字就成。”楚牧峰赶紧自谦地说道。
“对对对,你已经是咱们吴越的一员了。牧峰啊,你这趟前来咱们槐明站担任副站长,有什么想法没有?”朱廉顺势问道。
“站长,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做好分内之事!”楚牧峰朗声说道。
“嗯,好一个做好分内之事,这话说起来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不过我相信你的实力,以着你的能力,绝对能胜任这个位置的!”
朱廉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槐明站是咱们吴越省内的一个大站,地理位置很特殊,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我敢说,在槐明城中肯定有岛国或者说其余国家安插的间谍。”
“之前我还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他们都揪出来,现在你来了我就放心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要将那些潜伏的间谍全都找到,抓起来以儆效尤……”
朱廉开始进行着例行谈话。
楚牧峰安静地聆听。
两人差不多说了有十来分钟,便有人进来说楚牧峰的手续已经走完。
朱廉便笑着说道:“牧峰,那咱们今天就说到这里,你可以去见见郑副站长,他是咱们吴越站分管人事调动的。你的事归他直接管,他会亲自送你去上任的。”
“那卑职就先过去了,劳烦站长了。”楚牧峰敬礼。
“呵呵,去吧!”
等到楚牧峰离开后,朱廉手指敲击着桌面上的文件夹,不紧不慢的说道:“季平,你觉得楚牧峰这个人怎么样?”
“有规矩,懂进退。”
站在旁边搭腔的是朱廉的秘书侯季平,他很坦诚地说道:“当然,站长,这只是第一印象,具体的要看以后他的表现。”
“是啊,要看以后的表现,希望他不要惹是生非。”朱廉慢慢说道。
“惹是生非?站长,您说这个楚牧峰会是一个惹祸精?不应该吧!”侯季平颇为意外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何况说的还是楚牧峰。你觉得一个二十五岁就成为槐明站副站长的人,能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家伙吗?不可能!”
“他的年龄和心性都不会让他那样做的!”朱廉合上桌面上的文件。
“问题是胡为民也不是一个善茬儿,真的要是说两人闹起来的话,站长您就麻烦了!”侯季平想到胡为民的性格提醒道。
“嗯,以后再说吧。”
“是!”
胡为民是朱廉的心腹,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按理来说有任何事情的话,朱廉肯定会帮着胡为民说话。
但问题就在这里,楚牧峰是一般人吗?不是的,楚牧峰可是从总部调过来的,是戴隐的门生,是唐敬宗最器重的人。
除非是楚牧峰犯下致命大错,不然就算是朱廉都不可能说撕破脸帮助胡为民说话。
希望这两个人能和平相处。
副站长办公室。
楚牧峰在有人的带领下,很快见到了副站长郑武雀。
两人见面后,和刚才的公事公办相比,明显是多出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
郑武雀是笑容亲切的招呼着楚牧峰落座。
谁让郑武雀是唐敬宗的人。
在过来这里之前,唐敬宗就给楚牧峰说过,有事情的话可以来找郑武雀,他已经打过招呼了。
“来,楚老弟,先喝杯茶!”郑武雀客客气气地说道。
“谢谢郑站长!”
楚牧峰连忙道谢,而在他心里,面对眼前这位四十来岁,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也比刚才面对朱廉要来的轻松。
“你的事我已经听唐处长说过了,说真的,我也没想到你会被安排到槐明站来。不过你既然来了,就要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准备。”
“别的事我也不多说了,就和你说说谭东风吧!”郑武雀这种开门见山的路线让楚牧峰很是认可。
“您说!”
“你的前任是谭东风,要不是说他死掉的话,你也不可能说来槐明站。”
“但这就是问题所在,谭东风是怎么死的?他真是如同报告说的那样死的吗?”
“肯定不是的!因为我认识他,也清楚谭东风的酒量和酒品。”
“一个酒量惊人,酒品端正的人,你觉得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喝醉酒淹死吗?而且根据咱们掌握的资料来看,他虽然说是淹死的,却是有着很多疑点。”
“这些疑点就是你要调查的方向!”
说到这里,郑武雀语气加重。
“你来槐明站上任,第一件事肯定就是要调查谭东风的死亡真相,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说你对这个要心里有数,要有所防备。”
“郑站长,我来之前处座也和我说起过这事,他说谭东风是正在调查齐家通敌的事情,然后遭遇了不测。”
“您说这个齐家是不是真的通敌?他们是不是杀害谭副站长的最大嫌疑对象?”楚牧峰也是一针见血地问道。
两人的风格都很直接,没什么弯弯绕绕。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郑武雀颔颔首说道:“我只能说齐家有嫌疑,在没有找到证据前,你说就是齐家做的是武断的,齐家也绝对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