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隔天两师徒继续向古塞京都迈进。
骄阳似火,秋高灼人。
烈日当头,秋老虎的毒日头把赶路的小僧弥晒的直发蔫,他萎靡的瘪嘴,扯了扯身旁绝色僧人的衣袖,“师傅,尧儿累了。”
“没用,一点苦都不能吃。”
绝色僧人冰冷的声音,仿佛严冬刮来的风,立刻冻的小僧弥精神许多,他撇撇嘴:“没用也是师祖死乞白赖的塞给你的徒弟,我累了,不走了!”
说着说着,小僧弥就发公主脾气就势要坐在地上耍赖。绝色僧人见状,皱起好看的眉峰,单手扣住了小僧弥的腰,一把丢在自己的背上,脚下轻点,嗖的一声化作了一道流光。
风声呼啸,两边周围景物正在飞快倒退,小僧弥扒着师傅的肩膀,立刻神清气爽!
真奶奶的爽啊!
想不到没有电脑空调落后掉渣的古代,还能体会一把开车兜风的感觉。
孤逸啊孤逸,你的武功究竟是有多逆天?待我执掌古塞大权,搞个几十万大军群殴你,届时你还能不能像初见虐的姑奶奶像孙子?
花娆美滋滋趴在缺德师傅背上,天马行空的乱想,一想到孤逸成为她的阶下囚,每天几顿皮鞭辣椒水伺候孤逸,她的小心情别提有多爽了!
哈哈,若有一天如愿,当真人生一大快事!
忽然,花娆脑补过度,一高兴小爪子就乱挥,一巴掌招呼到缺德师傅的头上!
气氛骤然下降,某缺德师傅身形猛然一顿,扣住了那只爪子一把拽下来,花娆趴着的小姿势立刻变成了被抱在怀里,并且面对一双冒着寒光的冷眸,心蓦地直突突!
糟了……师傅貌似生气了!
“嘿嘿,嘿嘿。”花娆挠着小光头,尴尬的看着脸色青黑的孤逸,“师傅,尧儿不是故意的。”
孤逸冷睨顽徒,心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却是诚心的!”
冷气不断飙出,花娆顿知要坏事,连忙左顾右盼,只见此地山水葱翠,小脑袋灵光一闪:“师傅,这地风水不错,我看着应该有墓,一时着急才打了你一下,情有可原你就别跟我计较嘛!”
哼!你就胡诌吧!信你,还不如信墓里诈尸实际点!
“我们不缺钱。”
“嘁!我们是不缺钱,不过师傅我们跟要饭的有什么区别?”
花娆一向擅长插科打诨,一下子话题不知跑到了哪里,孤逸深深皱眉,十分不理解顽徒这次何意,“恩?”
“天天以出家人身份招摇撞骗,还不是跟要饭的一样?”虽说出家人有个身份就是好,剃了秃子,穿上僧袍,随便一句阿弥陀佛,再来了一句施主,贫僧来到此地化缘可否行个方便,就能有吃有喝。
但是!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姑奶奶也没那菩萨心肠,也不像缺德师傅*伪善慈悲,随便朝富人的兜里就能摸来大把银票,干嘛要天天跟你吃糙食?姑奶奶还没看破红尘呢,也没四大皆空,才不要做尼姑跟和尚!
小眼神幽怨的紧,清秀灵慧小沙弥一颦一笑都是萌萌哒,致使还愠怒的孤逸眸中漾着笑意,戏谑勾唇道:“化缘,省事。”
小僧弥:“……”这特么的就是孤逸成为出家人的初衷吗?省事?何止是省事!只要张张嘴巴,凭这厮的长相,再不一心向佛的人,也会为了多看他两眼,拿出家里最好的斋饭招待吧!
“再者,你心系大巫,还是赶路要紧。”
小僧弥:“……”
这缺德师傅怎么老是能诌出歪理?花娆双颊气鼓鼓,黑着脸不理人。孤逸也不理她发脾气,当即脚下再度轻点,施展轻功再度成了顽徒异世版的拉风跑车,那速度杠杠的!
当即,爱搞怪的小僧弥浅笑盈盈,小腿俏皮照师傅屁股上踢了一脚,“驾!师傅为了我们的美好生活,冲啊!”
孤逸:“……”
倒霉孩子如此顽劣骄横,究竟是他惯的呢,还是他惯的?
风尘仆仆赶路一天,临近傍晚孤逸选择有水域的地方休息,放下顽徒淡淡交代:“洗澡。”
“知道啦!”花娆不耐烦挥手示意他可以去找能吃的草叶子,自个转瞬脱下僧袍,跳进河水中嬉戏,模样好不快乐。孤逸见此,不由摇了摇头,这就是一头养不熟的小野兽。
孤逸走后,戏水的花娆忽然“咦”了一声,眯了眯漂亮的美眸,就见高空中闪烁的一点盈光,小嘴抿了抿:“千山神虫?”
狐疑声一落地,那一点盈光顿时飞速靠近,在花娆小脑袋上飞旋,发出常人听不懂的嗡嗡声,花娆顿时囧了囧,“大巫真这么说?”
千山神虫落在花娆的小光头上,扑腾了下翅膀,回应着花娆的询问。
少许,花娆叹了一口气,破水而出穿上僧袍,戳着落在石墩上的千山神虫,“大巫真会给我出难题,甩开孤逸先回千山郡城,这可能吗?”
“喂!臭虫虫。”愁人戳着大巫的心肝宝贝千山神虫,花娆眉眼弯弯笑道:“刚才孤逸背着我,我发现此地风水不错,绝对适合有权有势的人建造陵墓,你去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墓,不然我是甩不开孤逸滴!”
千山神虫听言扑啦啦振翅飞翔,花娆则摸着僧袍口袋,翻出一个药囊袋子,数了数里面缠着日期纸条的千日醉解药,这回出来孤逸不知心情好,还是为了增进炼药术,居然一下子给她炼了整整半年的份儿!
啧啧,不必为千日醉的解药烦恼,只要此地真的有稍微上的了台面的墓,她就是拐也把孤逸拐进去,然后凭她的盗墓水准,甩开孤逸绝不是问题!
难得是……就怕这个地方没墓!
唉唉唉,术业有专攻啊,现代神偷就是和盗墓贼没法比,这寻龙点穴她也是一知半解,不然当初刚到夏侯渊陵墓外围,打死她都不可能傻乎乎进去找死!
许久,孤逸找回些野果回来,就见顽徒萌俏坐在石墩上,双手撑着两颊,一会儿皱眉,一会又笑的灿烂,活似精神错乱的蛇精病,这倒霉孩子又在算计什么?
“给。”一枚红果子砸到了顽徒的小光头上,见花娆嗔怒的瞪眼,张牙舞爪恶狠狠啃着果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某缺德师傅终于明白花娆为什么老是跟他的头过不去。
原来捉弄人,心情是如此的舒爽。不错,以后可以多尝试用此“温柔”的方式惩戒顽徒。
“……”
入夜,初秋的晚微凉的寒风,冻的花娆怕冷的往缺德师傅身旁靠,“大巫,我冷,过来给我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