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又新真不是个好东西。咱们在前线打生打死,现在给士兵讨些军晌和抚恤费都讨不到。”
自然想从护**这边要点东西,重新将损失的人马补充起来,不过护**现在也穷得紧,刘存厚要得少,咬咬牙也是能挤出来的。刘存厚的第二师给许卫一次精心策划的反击给打得元气大伤,不止赵又新,恐怕就是此时的蔡锷也无法调集足够的资源让刘存厚短时间内恢复元气。唐继尧倒是能,不过唐继尧有些大云南主义,巴不得川中军队在战斗中越打越弱,又怎么会耗用云南的资源来给未来的对手输血。
“师座,我看现在不能再跟许卫打了,许卫这滚犊子龟缩在卢州,是块硬骨头,咱们要是再冲在前面,老底子打完了不说,没有了自保的实力,恐怕到时候滇军都不会拿正眼瞧咱们。”唐廷牧一脸忧色地道。
刘存厚沉着一张脸,仿佛谁都欠他几万大洋似的。“全军后撤,让滇军去碰碰许卫这只刺猬。”
许卫一面率部沿江布防,又令张景带警卫连和一个从重庆时就跟着许卫的老兵连偷渡过江。此时大军要过江只有强攻蓝田坝,要不然护**和北洋军也不会在蓝田南的江对岸反复攻夺。小股人马从别处虽然困难点,偷渡过去也是有可能的。
之前北洋大军云集卢州,许卫为了避免给人当枪使,一直保留实力,此时完全为了自己而战,便使出了浑身解释。张景带着久经训练的老兵在护**后方大肆破坏。
呯呯呯的枪声在山道间响起,“快,除了自己的口粮,其他的全都烧了。”将最后一个敌军士兵一枪撩倒之后,张景下令道,这已经是护**的第三支运粮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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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座,你有位上海来的朋友说要见你。”王从云走到正在和王岫生谈话的许卫耳边低声道,“是陈果儿小姐。”
“带陈小姐去客厅。”许卫道。
“是,旅座。”
“好,玉成兄,暂时就是这样,再向后面的张敬尧催催军晌,他们这些中央军,不管打得怎么样,都可以拍屁股走人,咱们的根子在四川,可没办法像他们,想打就打,想走就走。想必他们也不愿意看着护**在四川长趋直入吧。”许卫道。“反正他们现在大部都撤回到了重庆,我另外支给玉成兄四万元,你去上下打点一下。能求来多少是多少。”
“好,卑职就算是豁出这张脸皮,也要给咱们第二十九旅求来一些补给。”王岫生点头道。
“将近一年未见,陈小姐越发出落得美丽动人了。”送走王岫生,许卫返回住所的客厅,见到还有两个陌生的年轻人。陈果儿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靴一荡一荡。颇为时尚,波浪形的头发束在脑后。
“一年不见,许将军的嘴巴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另外两个年轻人急忙起身,陈果儿却是大大咧咧地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将军了,在别人面前给我点面子。”许卫并没有因为陈果儿的不配合而生气,反而一笑越过门槛。“这两位是?”
陈果儿嘻地一笑,很快又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板起脸来。
“许旅长,我是张自芳,这个是我好友的表弟,卫立煌,本来他是想南下广州的,正好我要陪陈涉县到上海,就跟着顺道一起过来了。”张自芳解释道。
“见过许旅长。”年少的卫立煌向许卫行了一礼,看着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许卫,竟然是一个实权旅长了,委实让人羡慕得紧。
许卫看向陈果儿,不知她带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过来是干什么?等等,许卫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似的。卫立煌?眼前的这个看上去还像未成年的小个子会是后来的抗日名将吗?
“卫立煌?你以前做什么的?”许卫忍不住问道,反正问一下又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