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09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世界瞬间又嘈杂起来,惊叹之声四起,望着马车的目光既羡慕又嫉妒,更有人开始在心里暗自腹诽:说不定是个丑八怪呢,又或者是矮冬瓜,或者是麻子脸呢。人心就是很奇怪,看到优秀的人或事,总是羡慕又嫉妒,大家都喜欢用自我安慰来找心里平衡,而现实往往会将这种平衡击碎的体无完肤。而萧无现在纠结的却是,“失策失策,应该让少爷低调一点的,好歹带个面具什么的,这样完全抢了我的风头。”
即墨白从马车里伸出手来,端的是凝脂如玉,所有人不觉心神一荡,先前的嫉妒完全转化为了痴迷,一厢情愿的想着,“莫不是楚腰楼新来了什么绝色的姑娘。”各各争先恐后,都想一睹芳容。引得楼内的公子、姑娘都开始好奇起来。这男人对英俊的男人和对美丽的女人看法是大大不同的。
萧无忽然开始庆幸即墨白现在是个男子起来,不然白白被这些人占了便宜,即使是男子,他依然觉得被占了便宜,他突然后悔起来,不应该让她来的,到底觉着不是她应该来的地方。
即墨白掀起帘子,优雅的走了下来,白衣如雪,仿若谪仙。很多人的期待瞬间化为了深深的失落,却是再也无法嫉妒了,这样一个人,这么美,即使身为一个男子,却也美的令人屏息,周身尊贵的气质,清华的令人不敢靠近,这般云泥之差,哪里还有嫉妒的资格。
即墨白抬眼望了望,头顶琉璃宝华灯高悬,上’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潇洒飘逸,有着淋漓尽致般的快感,心里不觉生出一个念头,“好字,着实是想不到这样一个地方还有人能写出如此好字。”略略望了一眼,却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倒也着实想不起来了,索性便不去想了。
即墨白抬脚跨入大堂时,一股脂粉气迎面扑来,她略微皱了皱眉,萧无倒是很享受一般走在她的旁边。
不得不说,一楼的大厅着实很大,还很宽敞,一应摆设与戏本子里相差无几。正中间悬着一颗硕大的琉璃灯,周围红绸丝带连接,灯下是十丈见方的舞池,池中建起三丈见方的莲花台,由玉石逐层砌成,富丽堂皇之极,想来是为舞艺精湛的名伶献艺所建。舞池周围一应便是坐席,当然视野也是有好有坏,想来地理位置的阶级也是十分严格。柜台犄角处挂了画像,下方是红绸璎珞系的手牌,想来是贡客人喜欢哪位姑娘便点哪位姑娘的牌子。
大厅里已满是走马章台的公子以及打扮妖艳的粉头,却也只是打情、骂俏、吃酒,倒也不见什么出格的举动,也还算文明,想来即使民风再怎么开放,于大庭广众还是要收敛收敛的。忽见走进来两翩翩公子,目光不觉都落在了即墨白和萧无的身上。这不转倒好,一转便是再也收不回去了。不时能听到杯盏相碰落地的声音。
萧无暗叹一声,“造孽啊,不知又有多少男子回家后会发现一个残忍的事实,原来,自己是喜欢男人的。”
这秦楼楚馆的姑娘本身就要较一般闺阁女子要大胆,这身子都能豁出去了脸皮还能豁不出去吗,不时的有姑娘朝他们暗送秋波,引得她身旁那位花钱买乐子的公子哥大为不满,这简直就是花钱买罪受。
“请问哪位姑娘是雪菲菲?”清冷的嗓音出口,大厅瞬间热闹了起来,大家又七嘴八舌的乱了起来。“原来是找雪菲菲。”“这样的人想必除了雪菲菲已没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了。”良久,周围静了下来,却没有人回答。
即墨白清冷的目光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抬脚便要上二楼,“唷唷唷,这会子这么吵作死啊。”刚走至楼梯口,便被一个女人拦了下来。已经不能称为女人了,脸上的粉足足有三尺来厚,一笑,便见脂粉簌簌的往下掉,像极了古书籍里记载的妖怪。一股浓厚的脂粉味袭来,即墨白冷着连向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的…妖怪,从声音听来也不过三十来岁,从身段来看,不难看出年轻时是如何的风姿绰约,特别是脂粉堆里露出来的一双美目,清冷幽寒,闪着丝丝精光,即墨白敢断定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毕竟能将楚腰楼打理的这么好,足以表明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她着实想不通这个美妇是受了怎样的刺激才会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
美目女子将胳膊慵懒的撑在栏杆上,挡住即墨白的去路,娇笑道:“哟,哪家的公子,长的这么俊,可是来找人的?来我们楚腰楼就对了,各种美女各种有。”说完,不时用眼光上下打量着即墨白,这种人一般都是阅人无数,打量人时眼里的光芒就像是再说,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即墨白对她这种**的仿佛将她的一切都看透了的目光十分反感,“你是这里的老鸨吗?”即墨白挑眉。
“奴家艳娘,不才正是这里的主事,公子似乎不是混这个场子的人,敢问公子有何贵干?”说到公子二字,她的余音悠长,似有玩味意味,望着即墨白的目光亦是闪烁不定。
即墨白眼神骤冷,终究是强行压下杀意,淡淡道:“雪姑娘可是在楼上?”
艳娘娇艳一笑,眼波潋滟道:“原来是找菲菲的,不巧的很,菲菲今日已应了客人的条子,公子还是另觅佳人吧。”
“这么说也就是在楼上了?”即墨白冷冷的瞥了艳娘一眼,寒凉道:“让开。”她眸中的寒光不觉让艳娘一怔,即墨白顺势走了上去。她强烈的感到如果她不让开,即墨白很有可能杀了自己,明明是不会武功的人,这种慑人的气势又是从何而来,但是背后的冷汗是做不得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