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拜秀山银装素裹,正常人没有必要,都不会进入。
独孤笑笑是狮驼国武林,一个二流宗门的弟子。
武道资质一般般,勉强能算得上是一个三流高手。
一个人,打五六名没有习过武的壮汉,游刃有余。
每个人,在年轻的时候,差不多都有游历天下,行侠仗义的心,不分男女。
对于自己的实力,独孤笑笑很满意,于是,独孤笑笑开始闯荡江湖。
在无法修仙的世界里,少年少女们也就追求快意恩仇的江湖人生。
而在能够修行修仙的世界里,这些少年少女们,对修仙的追求,将会高于对闯荡江湖的追求。
没有人能够抵得住修仙长生,不老不灭的诱惑。
白绒是独孤笑笑的师兄。
从见到独孤笑笑的那一刻,白绒无可救药的喜欢上独孤笑笑。
算算时间,第一次见面,独孤笑笑十岁。
白绒十六岁。
真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
世俗界的女友培养计划?
怎么下的了手啊。
好吧。
世俗界成亲生娃都早。
不予评价。
独孤笑笑小的时候,看话本,对武道有一股炙热的执着,等长大了点,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知道了仙道,独孤笑笑对仙道,朝思暮想,辗转反侧。
最近听说拜秀山出现仙人遗迹,可能有仙人前往。
作为一名修仙爱好者,独孤笑笑一马当先,冲向白秀山。
顾飞勇是一名江洋大盗。
偷了皇城宰相家的一件宝物,被官兵四处围剿。
最终跑到拜秀山。
与顾飞勇一起的人叫顾飞柔。
两人组合在一起,便是雌雄双盗。
他俩在狮驼国武林,赫赫有名。
出门在外,几乎没有一个人用真名,都用代号,或者假名。
澹台书义,是一个书生。
用文弱来形容澹台书义,都是抬举澹台书义。
澹台书义出生书香世家,奈何家道中落,母亲重病,消耗了所有钱财,病情依旧没好,相反,病情日渐加重。
听说边上拜秀山上有仙人,澹台书义便怀揣着侥幸,连夜登山。
程虎,是澹台书义的好友。
年幼家贫,学文无门,学武短命。
无门学文,澹台书义帮助程虎开了一道学文的大门。
程虎惭愧,硬是读不进去。
只能自顾自的去学武。
在世俗界有句话说的很好,穷文富武。
穷人家的孩子才去学文。
富人家的孩子,才有条件去学武。
当然,穷到一定的程度,像是程虎,文武都学不起。
学武不同于健身,瞎练习大概率会让身体出现问题,进而短命。
澹台书义重金求了一本拳法,赠与程虎,并且,还花费很多,买上好打磨身体的药材……
如今的程虎,膘肥体壮,肌肉虬结,算得上是三流高手。
程虎听到澹台书义要上险峻无比的拜秀山,寻找仙缘,为母治病,他第一时间便跟了过来。
本来是想着自己上山,澹台书义就不上山了。
奈何,澹台书义说,我心若是不诚,估计也不会成功。
于是,程虎两人上了山。
出城的时候,澹台书义两人遇到同样要上山的两队人。
六人都说要寻找仙缘,便一拍即合。
山路崎岖,由于澹台书义的存在,一行人上山行径速率,变慢了很多。
夜幕时分,才达到半山腰。
一众人架起铜锅。
围绕在铜锅边上,把准备的食物,全部都放进铜锅中。
没一会,香味冒出来。
顾飞勇很直接,“澹台兄弟,不是我说啊,以你的体质,不说是找到什么仙药,你能安全上山,再回去,可能都成问题。”
“这拜秀山,夜晚更是寒冷,你身躯单薄,真的能挺住吗?”
没等澹台书义回话,顾飞勇又道:“程兄弟,你作为澹台兄弟的至交好友,理应多劝说,没道理真的让澹台兄弟受这罪。”
程虎就是一个粗汉子,不善言辞,被顾飞勇说的低了头。
澹台书义道:“是我强求阿程的,你要说,说我就好,不要说他。”
“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劝说的。”
“阿程,你也不是第一天了解我了,我下定的决心,你能改变吗?”
程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独孤笑笑道:“不管是程兄弟,还是澹台兄弟,都是性情中人,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白绒应和道:“独孤师妹说的是,我认同独孤师妹的说法。”
顾飞勇嘴角微微抽搐,终究没有说什么。
一时间,众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道友,前面有火光,应该能够要点吃食。”“我们不用挨饿了。”
一道苍老的,且充满惊喜的声音,从山下传来,打破了平静夜。
所有人都警觉,拿起身上的武器,起身,举起火把,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名身穿破旧道袍,拿着写有算尽天下因果帆子,脚踩破旧布鞋的老道士,很是谄媚的和身边的一个小道童说道。
老道士的身边,跟着一名十五六岁,长相普通的小道士。
小道士脸上倒是平静,不咸不淡。
没错,老道士是一老道。
小道士是时染。
经过术法的加工,此刻的时染,就是一名男子。
说是道童,不冤枉。
时染很平静的回了一句,“我吃过了,你自己管好自己,不用算上我。”
一老道士滔滔不绝道:“道友,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出门修走在世间,总应该入乡随俗,对吧,这个入乡随俗……”
时染起苗淡写的瞥了眼老道士。
老道士瞬间闭嘴。
“好。”
“我不说话了。”
这一老一少两道士的组合,看上去有些诡异,独孤笑笑一群人眼中都有警惕之色。
一老道士好似完全看不出来,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道:“诸位道友是在迎接我和我的道友吗?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都坐,都坐,不要客气。”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老道士不客气的坐在冒着热气的铜锅边上,指挥起众人来,“你们要是和我客气,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
说话间,老道士左顾右盼,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用力一掰,也不矫情,作势就要去夹里面的肉。
独孤笑笑脸上写满了嫌弃,却终究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在铜锅边上,从怀中取出干粮。
反正,她很嫌弃这个老道士,浑身脏兮兮的,还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带什么臭臭恶心的东西。
就感觉脏脏的。
再加上他随手从地上拿起树枝当筷子的举动……
算了,算了。
这锅肉食,不吃也罢。
白绒从来都喜欢独孤笑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爱屋及乌。
自己的小师妹都不吃这铜锅里面的东西,他,自然也不会吃。
顾飞勇瞥了眼独孤笑笑和白绒,眼中晦暗不明。
在老道士手中的树枝筷子快要碰到铜锅里面的食物时,顾飞勇抬手一打,打掉了老道士手中的树枝筷子,声音中满是厌恶,“老道士,你谁啊,我们认识你么,让你吃了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请自取是为贼。”
“你这是贼人行为!!!”
老道士瞥了眼顾飞勇,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是贼人行为?”
没等顾飞勇回答,老道士拿起插在一旁的帆布杆子,指着帆布杆子,道:“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顾飞勇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你不识字吗?”一老道士说着,一拉帆布,道:“算尽天下因果。”
“什么跟什么。”顾飞勇表示,自己不明白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老道我会算命,且能算尽天下因果。”“你才是那贼人。”
“嗯……”老道士一边掐指,一边道:“若是我算的没有错,你们应该是偷了不该偷窃的东西,被失主他们追杀,才跑来这偏远地区。”
“我再算算啊。”
“这个……”
“不得了啊,不得了,你们竟然存着这样的心思……”
“闭嘴!”没等老道士说完,顾飞勇愤怒道:“老道士,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若是你再这样胡言乱语,诋毁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老道士摸了摸胡须,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做都做了,还怕老道我说?”
见老道士和顾飞勇都快要打起来,澹台书义连忙开口道:“大家都少说一句,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
澹台书义把手中的筷子递给一老道士,“这位道长,我这筷子没有用过,道长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用我的筷子。”
老道士眼前一亮,道:“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
“这位公子如此心善,必定会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