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隔壁304的住客,你开下门吧,我感觉到你这边有些异常。”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这声音,我就像在大海中挣扎突然看见了一块救命的船板,心里有股想哭的感动,我也不管门外是什么人了, 我快步来到门边把门打开,定睛一看,是大胡子,餐厅里吃饭见到的那个大胡子!
我一把抓住大胡子的胳膊,说道:“大哥,我听到有哭声,是鬼在哭,有鬼啊,大哥!”
大胡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你不要急,慢慢说,有我在,不怕的!”
说来也怪,大胡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后,我就感觉到自己没那么恐惧了,心也慢慢的定了下来。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把事情从做梦开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胡子。大胡子听了沉吟了一下说道:“小兄弟,你不要怕,进你房间里面吧,我陪你坐坐,等一会天亮了我们去找老板了解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进了房间,我们分别在实木椅子上坐定。
“小兄弟,怎么称呼你啊,看你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还是个学生吧?”
“对啊,大哥,我叫杨书,在中山大学念书。”
“哦,你来平南市做什么呢?旅游么,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啊。”
“这不放暑假了么,我就想到处逛逛,也没有特别的目的地。”
“哦,这样啊,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啊。”大胡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可以看看你的手心么?“
“看手心做什么,你会看相么?要看哪只手?”
“左手。”
我把左手伸出给大胡子看。大胡子抓住我的手看得很仔细,我似乎看到他的眼中有神秘的精光闪动。良久,大胡子缓缓地(似乎在组织语言)对我说:”你的血脉很特殊,但是,具体我也看得不是很明白,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或者。。。哎,不好说啊,我的能力有所不及,估计要我师父才能看出其中的奥秘。“
“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我听得不是很明白。“
“杨兄弟啊,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仙鬼怪么?“
“我相信有。”
“为什么?你接触的应该都是无神论的理论。”
“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证明了这个世界有我们常人所不知道的东西。况且,我也不认为无神论错了。”
“为什么?你不是都接受这个世界有鬼神了么?”
“鬼神或许也能被纳入科学研究的范畴,只是现在科学的发展还没有到那一步而已。当科学的理论进一步的突破,或许,鬼神将展现在所有的世人面前,那时候,或许神将不再是神。”
“你果然与众不同,不仅是你的血脉体质,连你的思想都这么特别。你这么想还真有些道理。要是我师父听了肯定很高兴,我师父就是一个持这种观点的人,他在这条路上做了不少研究。”大胡子击掌称赞道,“我叫李正德,正一道第十八代弟子。”
“正一道是什么?李大哥”
“正一道是一个古老的门派,你现在没有必要了解这么多,呶,天亮了,我们去找老板问问这鬼哭声是怎么回事。”大胡子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跟着大胡子后面,并随手把房门关上了。来到一楼前台,老板果然已经起来在那里了。大胡子示意我上去。我上去先问了一声好,然后说道:“齐姐,我晚上听到有鬼哭声是怎么回事?”
“鬼哭声?不可能,你是做噩梦了吧。”齐姐否认道,我注意到齐姐神色有些不自然。
“真的,齐姐,我晚上真的听到了,并且被吓坏了。”我顺便把昨晚的经历说了一遍,我说的时候,齐姐的神色越来越不自然,但是没有打断我。我说完后,齐姐脸色非常古怪的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听到了啊,我接手这个旅馆以来,你是第三个听到的。上一个听到的是在去年了。其他人住都没事,我以为你也会没事的,没想到。。。对此我很抱歉,对不起!”
“说说是这么回事吧,我在房间里面感受到了很重的阴灵之气,我住隔壁都感受到了,老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说给我们听听,也好寻求解决的办法。”大胡子说道。
“你能感受到那什么什么气?你是个高人啦!好,我把我知道的跟你们说说,大师,你可得帮我呀,不然如果传出去,我的旅馆就毁了呀。谁敢来啊。“齐姐不再隐瞒,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传说在解放前,这里是一个财主家的后花园。财主姓杨,有个儿子叫杨一传,一表人才,在国外念完大学回来。这十里八乡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想嫁给他。每天都有媒婆上门来提亲,把杨财主家的门槛都快踩烂了。然而这杨一传也是眼高于顶,一个都看不上。
而且这杨一传也不爱出门,整天就在家里的书房里伏案写东西。并有不少发表在本省很有名的报纸上。原来杨一传写的都是一些关于日本人投降后组建联合政府的建议和呼吁。杨一传写的这些东西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没有引起当局的注意,却引起了一个姑娘的注意。这个姑娘叫钱舒儿,也是大学毕业的知识女性,在省城一所女子学校当老师。钱舒儿给杨一传寄来了一封信,杨一传一看,真是相见恨晚,两人顿时起了心灵的共鸣。就这样他们你来我往的靠书信交流了半年,就见面了。见面一看,对方正如自己想象中那样,甚至比想象中更好。顿时,那爱情的火花是擦得啪啪响,没过多久,就见了双方的父母,双方父母也都非常满意,就把婚事给定了。结婚那天是三月十六,就在这里也就是杨财主家拜的堂。结婚的第二天,杨财主家就来了土匪,烧杀抢夺,无所不干。财主家的下人们死的死,逃的逃。杨财主夫妇俩也被杀害了。钱舒儿被土匪强奸后杀害。杨一传呢,失踪了,据说是逃走了。
解放后,这里被平掉做耕地。文 革后重新给农民分配田地,这里就被分配给了我家。后来平南市经济发展了,把我们这里也纳入了城市范围。我父亲就在这里建起了这座五层高的洋楼作为旅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齐姐说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齐姐说完了,我却傻了眼。过年的时候,我正好看过我们家的族谱,我清楚的记得我的曾祖父就是叫杨一传。不会这么巧吧,我头脑里面顿时凌乱起来。